御书屋 > 其他类型 > 重工女王 > 第9章 你单干,我跟你!

第9章 你单干,我跟你!(1 / 1)

“赵师傅?”彭思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“你不是都已经和他离婚了吗?要是这样,那以后不是要天天面对他,你们俩这新仇旧恨的,你不膈应?而且你俩还是合作关系,就不担心他故意整你?”彭思思有些担忧。

青如许低头吹了吹还在冒气的热水:“严格来说,我们是合作伙伴,我完全可以不受他控制。况且凭我的能力,将来谁整谁还不一定呢。”她语气中的自信不容置疑。

彭思思还是劝道:“如许姐,我觉得要不还是算了吧?他妈是什么人我们这邻里八乡的可都知道。没必要堵上自己的前途去公报私仇。”

“我从来不和不值得的人置气。”青如许低头喝了一口水,神色认真,“是,当初我的确介意过他不相信我,想管控我。但我们都离婚一年了,早就翻篇了。临东是我展现能力的一个机会,就因为它现在才进入市场,才有我的发挥空间。而且,我最擅长的就是开发市场,才能体现我的能力和必要性。”

彭思思忽然眼睛一亮,支着下巴,八卦之心燃起:“你说你和你前夫会不会这斗着斗着,又生出感情,旧情复燃了呢?”

旧情复燃?青如许端着水杯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。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,在她指尖留下冰凉的湿意,如同那段早已冷却的过往。她眼前闪过赵源那固执而压抑的眼神,闪过刘桂芬那张写满掌控欲的脸,闪过离婚时那冰冷的、不被信任的决绝。心底那片曾灸热过的土地,早已被现实的寒风吹得龟裂,寸草不生。

她扯了扯嘴角,声音平静得象在陈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事:“破镜难圆,复水难收。我和他,现在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伙人。思思,这话以后别再提了。”

彭思思见她神色淡漠,眼神清冷,立刻识趣地收起玩笑,用力点头:“明白!如许姐你放心,我以后只管干活,绝对不瞎打听!”她转而抓住青如许的骼膊,热切地说,“不过如许姐,你要是真做起来,一定要带上我!我早就不想在那破地方看丁海正脸色了!打杂、跑腿、算帐,我什么都肯学,什么都肯干!”

青如许看着彭思思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,以及眼中毫无保留的信任,心头涌起一股暖流。在这冰冷而现实的世界里,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,显得如此珍贵。她反手握住彭思思的手,用力点了点头:“好!如果我们真能把代理权拿下来,一定有你一份!”

与此同时,“许愿维修店”里,气氛却低沉得如同暴雨前的闷罐,弥漫着机油、铁锈和一种无声的焦虑。

赵源送走青如许后,并没有感到丝毫轻松,那份对赌协议象一道紧箍咒,勒得他太阳穴发胀。他走到维修区,看着那台拆了一半、等待昂贵进口配件的挖掘机液压泵,眉头拧成了死结。配件价格高昂,客户催得急,维修站的流动资金像沙漏里的沙,正在一点点流逝。

一个学徒怯生生地过来汇报:“赵师傅,星星维修站那边……又把我们谈好的一个老客户,用低价撬走了。他们说……说我们技术老化,配件渠道不行……”

赵源额角的青筋跳了跳,一股混杂着挫败和愤怒的情绪堵在胸口,闷得他发慌。他死死攥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,却终究没有象年轻时那样发泄出来,只是沉沉地“恩”了一声,挥挥手让学徒下去。那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,显得格外沉重。

赵源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回到家。还没进门,就听见母亲刘桂芬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,正在和几个老姐妹高声谈论着东家长西家短,话题最终又绕回到哪家的姑娘的屁股大,好生养。

见他回来,牌局也刚好散了。刘桂芬送走牌友,立刻将目光锁定在儿子身上,上下打量着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和一种天然的掌控欲:“源子,回来啦?脸色怎么这么差?是不是太累了?妈跟你说过多少次,身体要紧!”她一边说,一边利索地收拾着麻将桌,话语像早已编排好的剧本,“今天周阿姨介绍了一个姑娘,家里是开猪肉铺的,说她有个姐姐连生二胎都是儿子!咱们家就指望你光宗耀祖呢!”

赵源张了张嘴,想说他对再婚的事没兴趣,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他知道母亲的反应。

果然,刘桂芬不等他回答,便自顾自地开始数落:“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你好,为你们赵家着想。这找媳妇就得象你李婶家儿媳妇那样,老师,工作稳定,人也文静,能照顾好家里。可不能再找那种心思野、不顾家的,像……”她的话头刻意顿了顿,瞥了儿子一眼,声音压低,带着痛心疾首的意味,“像青如许那样的,有什么用?结婚几年连个孩子都留不住,还差点把你拖累死!妈一想到当初她家那个无底洞,心里就后怕……”

“妈,这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赵源闷声打断,声音里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。他知道母亲是为他好,但这种“为你好”象一张无形的网,将他越缠越紧。

“过去了?哪那么容易过去!”刘桂芬把抹布往桌上一摔,眼睛瞬间就红了,带着哭腔,“源子,妈还不是为了你,为了这个家!你爸是指望不上了,妈就你这么一个争气的儿子!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,供你学技术,不就是盼着你有出息,成个象样的家吗?青如许那个女人,心根本不在家里,她是要把你往火坑里带啊!你现在好不容易才摆脱她,可别又犯傻!”

看着母亲泛红的眼框和那副“全世界都在欺负我们母子”的委屈模样,赵源心头那点刚刚升起的反抗念头,瞬间被沉重的道德枷锁压了下去。他是长子,是家里的顶梁柱,孝顺父母、听从母亲的“教悔”是他从小被灌输的责任。他深吸一口气,将满腹的憋闷和无奈强行压下,最终只是疲惫地抹了把脸,低声道:“我知道了,妈。我心里有数。”

“你有什么数?你就是太实诚!”刘桂芬见他态度软化,立刻趁热打铁,“妈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,还能害你不成?你听妈的,准没错!”

赵源沉默地听着,只觉得那声音象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,让他头痛欲裂。当初也是她说的“当妈的还能害儿子不成”“妈都是为你们小两口好”,他才在青如许父亲出事后,把家里的钱交给母亲的,可他没想到这成了逼着青如许从这个家里出去的第一刀。

他站起身,低声道:“我累了,进去歇会儿。”然后,几乎是逃也似的,躲进了自己那间狭小的卧室,狭小的空间里,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,和窗外渐浓的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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